一个散发着浓茶和黑咖啡气质的女人-樊小纯
樊小纯复旦大学毕业后在做纪录片《大师》频道做编导,工作两年后去纽约视觉艺术学院读硕士。
她最近出了一本书《不必交谈的时刻》。相较于她在大学毕业时出版的小书《纯》,《不必交谈的时刻》更多了时间流逝里的厚重感,更少地谈论“惜时惜命”一类对知性生活模式的布道,能看到她在践行这种生活里的坚韧,并在语言里拓展文字表达的深度。这些常读常新句子,令人在一次次的阅读中更新头脑里理解的谬误,诱发思辨乐趣。
她精力集中地做事情,深度思考,并以此为最大的愉悦。这是一个能够抵御时间的女人,生命如握在她手的一块表,经历时间的磨损而更显质感。
做完几场简单的新书宣传活动后,樊小纯去了西班牙,流连于博物馆和画廊,同时自由写作。
旅行结束后,她将去德国学习,学习德语和哲学。樊小纯擅长用优雅或风趣的句子来表述她的思想,但搭建大型结构的逻辑可能略显薄弱。通过语言的深度学习,一种语言里的语法逻辑和结构能够真正融入思维里,对她文字或是记录片上的创作都大有裨益。
在樊小纯的摄影作品里,所拍之景不仅是物,而是捕捉住光与影在一瞬间的高潮,在整体结构里可能达到的美感高度。
期待樊小纯在未来五年走上一个新的高度,感兴趣的朋友请关注本平台,小编将继续推送樊小纯的作品和动态。
在“生活的形状”的新书分享会上樊小纯与读者的交流
问:除了新闻和纪录片这两个学科背景,你平时喜欢看哲学书吗?或者有相关学习吗?你平时喜欢看哪方面的书?
樊:平常看书很杂,对哲学非常向往。学德语也有这个原因,我向往才会去做。既然还年轻、还有时间,为何不往向往的地方多走一步呢?所以我在阅读上会有一些自我规划。
我更倾向读一些自己看不懂的书,看得懂的书都叫闲书。那天有一个观众问我说:“你的书大家能看吗?是不是闲书啊?”我觉得挺闲,大家其实应该看一些跟自己有距离的书,如此你下一步的自己会跟那个距离之间缩短一些。如果你心向往之,就应该这样去做。
问:你的文字特别精简、思想特别深邃,但是你年纪不大。对你来说,有没有一个转折点,让你拥有这种深入思考的能力?
樊:转折点我想还是在大学,可能是大三、大四,那时候学分修得差不多了。本来新闻系学生就要修很多人文基础的课程,比如去哲学系历史系或者社会学系各修多少分,在听这些基础课程时,其实是在给自己的人文基础知识做架构。等我学分修得差不多的时候,我就开始旁听。
我很喜欢那些外系的课,所以就泡在光华楼,从这个教室蹿到那个教室,也可能是研究生的课,也可能是外校来的教授的课。那个时候是打开我阅读或目光的新方式。所以我觉得真正转折点是在那时。
其实归根到底是大量阅读。那时候,吃完饭就蹿到复旦南区一条街的书店,泡在里面。从那时开始,就没有停下自我教育,现在更大的期望是自我教育能够更成体系、更有系统,然后往自己真正感兴趣的方向更深走一点。年轻的时候总是什么都喜欢、什么都有兴趣、什么都想了解一点,我也希望自己在未来、在我30岁以后,每年有更扎实的成长。
问:你写作或者做纪录片,是否有时候会让你觉得无力,怎么表达都表达不尽你想说的这个东西?
樊:这个无力感是永恒存在的,因为你永远会感受到某个你永远无法描摹的部分,或者你永远够不着的部分。最高的科学或者最高的艺术,你永远无法触碰那些东西,但是你写下了来的是你现在感受到的部分。我觉得有必要写下来,也有必要保持那个无力感,因为那个无力感其实也是一种感觉,会让你一直向上求索。
问:你在纪录片、摄影、写作等方面有陆续的作品。这三种创作形式,你更倾向于哪一种?你如何看待这三种形式之间的关系?
樊:这也是我自己一直思考的问题,就是你自己有没有一个创作者的属性,你会选择什么样的表达方式去表达。目前,我首先把自己当作一个纪录片导演。文字也好、摄影也好,是我非常喜欢的两种方式。
文字对我来说更快捷,因为纪录片要花一两年的时间,甚至你拍一个长篇跟踪某个人要花十年甚至二十年,这是我长期要做的一个事情。文字,我藉由这几年在写的东西,就能及时和你们分享我自己的心路历程、成长历程,我遇到的人、我遇到的事,在我没把它烧掉之前,我先把它出版出来,比纪录片更直接。
我觉得我不想做一个取舍,因为这些都是我非常喜欢的创作方式,我也会用这几种创作方式继续去生活,去走下去。纪录、写作、摄影,然后在这些表达之外,希望学习的生活永远不会停止。每天都能按时规律地学习,是我觉得最安定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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